兩篇論文有大約5%敘述類似的部分,根據陳明通的聲明指出,會有雷同是出自他源自胡佛教導的要求:
八、因此林余兩人在說明這些變數時就極為相似,而且我也要求余正煌不能任意加以解釋,甚至有違研究者的設計。我所以會有這樣的要求是源自於我的求學經驗,我在臺灣大學政治學系就學,從大學唸到碩士、博士,我的指導教授就是胡佛院士,胡院士曾經設計一套四十多題的「民主價值取向量表」(簡稱「民主量表」),最後精簡成11道題目。這套量表是從權力的概念出發,因為胡先生認為政治的本質就是權力,而主要關係發生在「統治者」與「被統治者」之間,民主是一種統治形式,因此演繹出主權、平等權、自由權、多元權、制衡權等五個觀察面向,從而設計問卷來訪問受訪者。胡先生因為發展這套民主量表,並據以推動一系列的國內,甚至跨國研究,傑出的學術成果因此獲選為政治學界少數僅有的中央研究院院士。後來的研究者不知道胡先生原來設計背後的這套邏輯,在使用根據「民主量表」所蒐集來的資料時,往往拆解這個架構,或只抓其中幾個問卷題目就依據自己的想法胡亂解釋一通,使胡先生非常生氣。我深受胡先生的影響,因此要求學生使用別人所蒐集的資料時要忠於原先設計的理念,即使說明起來與原先設計者差別不大也沒有關係,這不是抄襲,而是對原先設計者的學術尊重,當然這一部份必須有所引註或進一步說明。—節錄自陳明通第二篇公開聲明。根據陳明通的聲明,根本不存在互相抄襲這件事,即使你不相信陳明通的說明,不同意、不滿意應該去找老闆而不是學生。
陳明通直指這些「技術性說明」不是論文的重點,論文是否合格的重點是分析、推演,以物理的角度看,就是『你有沒有導出別人做不出來的計算、結果,有沒有提出創新的理論或結論分』才是論文主要貢獻,前面的簡介、動機、回顧歷史的敘述只是「技術性說明」,多數讀者根本不會看,自然也沒什麼重要性可言。
隔行如隔山,個人也不是很理解為何陳明通把學生當成小學生,寫好論文大綱,要求學生「填填看」,還有部分「技術說明」要求學生不能「胡亂編輯」。
但是一樣米飼百樣人,世界無奇不有,學術界也是一樣,什麼奇怪的論文都有、什麼奇怪的老闆都有。除非學生很有個性,尤其是台灣師生關係不對等,通常是老闆說的學生都會照做。也因為論文是老闆說的算,才會容易形成同門師徒的學術DNA,以致有的人很容易從言談、演講風格看出師承。
個人為了瞭解兩篇論文的同異差別,曾試圖認真看著兩篇論文,林文因為敘述、邏輯比較流暢,很快就可以看完。但是余文就很難看懂,中英文摘要(尤其是英文摘要,簡直要命)看得很頭痛,第一章前兩段也是一樣,作者應該找人幫忙編輯一下才行。也因為很難讀,多半只能走馬看花,很難回答某些人說的「要看完兩篇論文再來好發議論」。
但是,有的人演講時,投影片字體非常小,感覺是故意讓聽眾看不懂。有的講者可能沒有經驗,比較熟的朋友就會直接開他玩笑「你是故意不想讓我們看懂你在講什麼嗎?」
如果是學生在論文口試也是這樣舞,通常會立刻以「看不清楚」,責備學生「是不是」故意取巧、意圖混水摸魚,多半會直接打回票,請學生回去改好再來。
個人很好奇,余的指導教授難道沒看中英文摘要,沒要求余要改好再來。這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,實在令人好奇。當然也有可能個人看不懂是隔行如隔山的緣故,他的老闆「可以」輕易看懂學生在寫什麼,即使寫得不好,老師也能暸解。
就像近年來,有些自己的學生論文敘述寫得像火星文,個人還是知道他寫錯什麼,清楚如何提醒、協助他修改敘述。不過,論文是要寫給別人看的,余的指導教授難道沒有提醒過學生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