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奇的Dyson

 沒有 Dyson 可能沒有年少得志的 Feynman ,沒有 Feynman 可能也沒有令人驚奇的 Dyson。費曼的路徑積分可能還要塵封很久。兩個天才珍貴的交會與交誼,譜出高能物理最美麗的一章。


科學人紀念費曼的文章,有一大段介紹這段珍貴的史詩。版面關係,沒有完整列出。

Dyson 曾說他永遠和主流物理垂直,一代奇人,在這奇特的一天離開我們了。

https://sa.ylib.com/MagArticle.aspx?Unit=featurearticles&id=3954

補上科學人介紹的一章

⋯⋯三年後的1948年的6月,費曼要開車到新墨西哥州的阿爾伯可基找朋友,問戴森願不願意一起去。不過費曼可能不知道,這趟為期四天的神奇旅程,即將加速改變20世紀的物理革命。

戴森和費曼的奇遇 

1967年因為恆星核融合理論的研究,獲頒諾貝爾物理獎的貝塔,1945年8月邀請費曼到康乃爾大學任教。費曼猶豫了一陣子,到了10月才同意上任。

原來費曼謙虛的認為自己什麼成就都沒有,以後可能也不會有什麼成就,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勝任這個職位。後來想清楚,自己喜歡研究東、研究西,只要自己做自己喜歡的研究,其他的實在沒什麼好猶豫的。這個心境的轉變,讓傳奇的說書人用特立獨行的方式闖蕩江湖,更以獨特的幽默風格,開創一個屬於費曼的年代,也給即將來訪的戴森一個很不一樣的奇遇。

小費曼5歲的戴森,在終戰後的 1947 年從英國來到康乃爾大學,想和貝塔學習粒子物理。年輕的戴森原本自學成功,在數學界已經小有名氣,神奇的轉向,讓他有機會認識當時互為瑜亮的許文格和費曼。

兩個天才都受到貝塔的影響,正在積極處理量子電動力學的計算。許文格的方法是傳統的S矩陣,只是計算太過複雜,效果和費曼有異曲同工之妙:「沒人看懂他們在做什麼」。

歐本海默是這麼形容許文格:「他的演講不是來教你如何得到正確答案,而是告訴你,『只有我可以這樣做』!」    

戴森因為同在康乃爾大學而和費曼逐漸熟識。他們因費曼想到新墨西哥州找小護士,邀請戴森同行南下,路上不時有人搭便車,而費曼和三教九流的乘客都能侃侃而談。

但是最讓戴森驚訝的是,臨別前超速80公里/小時,被抓進裁決法庭,費曼居然可以憑著三寸不爛之舌,把罰款從50元降到10元,還和法官攀親搭故、把手言歡。

戴森感性的回憶,旅途中在奧克拉荷馬市附近遇到大雨,所有道路都被大水阻斷,最後只能擠在小鎮維尼塔一個廉價旅社過夜。

當晚他和費曼促膝長談,終夜激辯,就在那一夜完全弄懂費曼圖的物理。和費曼分手後,戴森去參加密西根大學的暑期學校,聽許文格為期五週的課程,努力了解許文格的正統物理。

戴森回憶:許文格罕見的每天講完課都陪他在湖邊散步,回答他所有疑問,讓他摸透許文格神奇的理論脈絡。

課程結束後,戴森先到舊金山找筆友,九月初才打道回府。在前往芝加哥的長途路途最後一天,戴森回憶道:灰狗車進入內布拉斯加時,許文格和費曼看似迥異的處理方式,和他心中的量子場論, 像完美的交響樂一樣協奏演出。

許文格的「只有我可以」,和費曼的「鬼畫符」,神奇得像管、弦樂一搭一唱、ㄧㄧ對應,證實他們是來自不同樂器的相同樂曲。戴森隨後寫下完整的交響樂曲,不但讓大家「提早」學會費曼和許文格的驚世絕技,也讓費曼圖成為高能物理學家挑戰未來的必修學分。

戴森謙虛的說,費曼和許文格遲早也會簡化他們的樂曲,他不過是搶了頭香。不過,瑜亮情節的影響,恐怕還是需要天才旁觀者的介入才行。

後來有人問費曼「那一夜」的故事,費曼輕描淡寫的說,那晚他實在累了一整天,一到旅社就倒頭大睡。話鋒一轉:倒是旅社房間裡只有洗手台、沒有浴廁,半夜時分,英國紳士抱怨房門外的走廊擠滿激情的女士,害他不敢到外面方便,大半夜居然叫醒費曼,要求他一起陪同。費曼在睡夢中拒絕後,就聽到有人躡手躡腳的走到洗手台旁邊⋯⋯。

Dyson 開創歷史新頁的論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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